※ 洒狗血时间到!初次挑战二十题!
※ 这次不得不放名字,只好偷偷用游戏角色的名字(依旧的名字苦手
※ 写文时听的歌——由Nero翻唱的《君の知らない物語》(最后有借用歌词):
●近くで想う20題(http://toy.ohuda.com/)*文中用蓝色字来表示题目
1.僕の世界の中心は、すっかり君になってしまった
(你已经完全地成为了我世界的中心)
2.ふれた手の温もりがいつまでも離れない
(留在手上的温暖挥之不去)
3.甘いはずの想像は何故だか胸を締め付ける
(明明是甜蜜的幻想,胸口却隐隐作痛)
4.片思いがこんなに辛いなんて
(单恋居然会那么痛苦)
5.『友達』を演じるのにももう慣れた
(我已经习惯饰演“朋友”了)
6.諦めようなんて決意は逆効果
(决定要放弃却造成了反效果)
7.寝ても覚めても、近づいても離れても
(睡着也好醒着也好,靠近也好远离也好)
8.打ち明けてしまえばどうなるのだろう
(要是全盘托出会怎样呢)
9.神様がいるなら、どうか今だけ
(要是有神明存在的话,那么这次就好,请让我)
10.どうして他の人では駄目なのだろう
(为什么非你不可呢)
11.こんな想いは消してしまいたい
(好想要把这份感情给消除掉)
12.ああ、ほらまた好きな理由がひとつ増えた
(啊啊,看吧,又多了一个喜欢你的理由)
13.その言葉だけは聞きたくなかった
(就只有那句话不想听)
14.ごめんね、ほんとの僕は『友達』じゃない
(抱歉,其实我并不只是“朋友”)
15.恋の歌に共感なんて馬鹿げているけれど
(明明一直认为对情歌感到共鸣这事很蠢)
16.だから、いいんだ、このままで
(所以,这样就好)
17.僕がこの気持ちに押し潰されそうなことなど君は知らないだろう
(你不知道吧,我快被这感情给搞坏了)
18.君のことだよ、気づいてしまえ
(就是在说你啊,快给我察觉啊)
19.例えるならそれは――
(打个比喻的话那就是——)
20.さようなら、全てが甘く切なかった日々
(永别了,既甜美又酸涩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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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曾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它黑得如此浓郁,像刚从塑料管子里挤出来的颜料,不留一点缝隙地涂满了整个宇宙。它实在太多了,天地已经容不下它,于是它从地面慢慢地溢出,紧紧地抓牢我的脚,爬上我的身,堵塞我的毛孔。
为了不让它进入我的肺部,我紧闭着嘴,但它的魔掌从不留情。正当它要淹没我,换句话说,正当我快投降,自暴自弃地选择在那墨黑之中溺毙时,却总是有只布满皱纹的手凭空出现,像擦掉玻璃窗上的雨水一样为我擦掉脸上的黑,重新给我透气的机会。
我看到了那只手连接着的躯体。
那个人,我再熟悉不过了。怎么说都好,毕竟我也在她身体里住过十个月。
她在笑。我看不到,但我感觉得到。
每当我想开口喊救命,她就会笑着用那只为我抚去黑暗的手盖着我的口。等我安静下来,她就会融入背景,仿佛不曾出现过。有时,我多想她就别伸手来救我,让我这样窒息在这个黑色宇宙里,那样可轻松多了。
这个密封的空间再可怕、再寂寞,终究也成了一种习惯。直到一次的大爆炸,地动山摇,黑得没有影子的这里,有颗星星诞生了,稚嫩地放出模糊的光芒。我在遥远的地方,注视着它,从此我的眼瞳里有了“光芒”。我尝试迈开脚步,但脚下粘稠的黑却不肯放人,执拗地抓着我,使我无法动弹。
随着季节的变换,那颗星星日渐闪耀,等我回过神来,我就仅仅是注视着它而已。换言之,那颗星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我世界的中心。
***
“还很痛吗?”你突然在我面前半蹲,抓起了我的手。
“啊、不会。”我赶紧缩了回去。
“抱歉啊,都是我没问清楚你会不会下厨就分配工作给你……”你苦笑着,“你也是啊,做不到的事情就老实说,不用勉强自己去做的。我们是朋友对吧。”
“嗯,谢谢……”我对你笑了笑,叫你赶紧回去帮忙大伙儿。
唉,我真是没用。想要好好表现一下的,反而出了糗,还好夜晚的光线不会暴露我脸上因羞耻而染上的红晕。
我低头,用右手轻轻地描着左手上的绷带,仿佛还能感觉到皮肤之下血管的跳动。这究竟是被热水烫伤的还是被你烫伤的,我都开始搞不清楚了。晚风不停歇地刮着营地,那热度却似乎永远都不会消散,随着脉搏打的拍子不断地提醒着我它的存在。
跌落地上的铁锅、你焦急的脸、你担心的语气、为我包扎时温柔的手……坐在帐篷开口的位子,看着为准备晚餐而忙碌的大伙儿们,相比之下,你为我处理伤口时的一幕幕仿佛静得像照片。
突然,不知道是谁唱起歌来了,随后大家一个接一个地跟着和了上去,歌声盖上了煮食的声响和脚步声。音乐是个好东西,它让工作变得有趣,特别是当大家一起合唱,你会知道你不是一个人在努力,总有谁在背后为你和音。
而且,人多就代表,少了一个声音也没差。我就只需要像现在这样当一个旁观者,闭上嘴欣赏这美好的音乐剧就好了。音痴不应该瞎搅和,拖累整个合唱团……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绷带。这次露营本来就不是他们邀我来的,我只是因为是你开的口,大家才没办法直接拒绝的。
“嗯……嘛,多一个人也热闹点!”这么说着的那些人在你转身之后,就会立刻撕破那谄媚的笑——
“书呆子就好好在家啃书啊!麻烦死了。”
“对不起。”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整天缠着夏树。”
“对不起。”
在别人眼里,我就只是个想挽救可怜的人际关系而对大明星般的你死缠烂打的讨厌鬼吧。他们会这么想也并非没道理,为了成绩、为了第一,我拒绝了所有曾向我伸出手的人。从“害臊、可爱、文艺青年”到“书呆子、高傲、不要脸”,周围的人给我贴上各种标签,大家开始远离我,久而久之,我终于落成了霸凌的靶子。像我这样终日在乌云的笼罩下躲在石头后的苔藓,怎么可以攀上向阳开朗的向日葵?
“还好不是弄伤用来写字的右手呢。不然又要被伯母骂了对吧?”你带着浓郁的饭菜香和一个大碗来到我的面前。
我移一移身体,好让你坐下。“嗯,对啊。诶?怎么才一个碗?”
“啊,碗不够用了,我们一起吃吧。”你笑着拿出两双筷子,递了一双给我,就迫不及待自顾自地吃起来了。恐怕是一整天的体力劳作让人饿坏了吧。
我望向外头,感受到了穿透营火传来的他们的目光。
难道你没注意到吗,他们想跟你一起吃啊。
“……不如出去跟大家一起吃吧?”
吃得正香的你停下了筷子,有些惊讶地看着我,并赶紧吞下还在嘴里嚼的饭粒,问道:“你不是不喜欢人多吗?”
我摇摇头表示没关系。
可是……我明明知道你是不会丢下我的,明明应该为这样的你高兴的,胸口却在隐隐作痛。不知道是罪恶感,还是该称为自卑感的东西,像眼前从碗里冒出的水蒸汽一样,在我心里冉冉上升。
果然,我还是一个人被讨厌就好。你应该回到光明的地方去。
“啊——”
等我察觉,自己的脸颊就被一只手掐着了。而眼前是得意地笑着,并用筷子夹着一颗小番茄准备送入我嘴里的你。
“干、干什么啊?!”我慌忙地往后退。
你松开我脸上的手,并把小番茄送回自己的嘴里,边吃边调侃道:“谁叫你都不吃。还以为你烫伤太严重要人喂呢。”
“好好,我吃,我自己吃。”我拼命无视开始喧闹的心脏,故意用一种没好气的语气说道。但你没有就此放过我的心脏,用那率真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
“悠,”你像是要宣布什么重大事项之前那样,深呼吸一口气,再说道,“就算别人怎么说都好,那都是别人的事,我是绝对不会抛下你的。”
“……”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朋、友……
就在我因为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你而手足无措时,你给了我一道最好的选择——我眯起眼,作出仿佛可以照亮黑夜般的笑容……
“谢谢你,夏树。”
“不客气!”你也报以我一个向日葵般的笑容。
对啊,朋友。
我这都在想什么呢。
不是早已习惯演绎“朋友”这个角色了吗。
“那我开动了!”我握着筷子,却失去了胃口。妈,您说书本能教会我一切,可是书本上从没教过单恋会是这么痛苦的啊。
***
我匆匆吞下最后一口饭,方才汹涌的情绪也已经沉淀了。你知道我家训其中一条是“食不言,寝不语”,在我进食时,你也只是静静眺望着星空,不发一语。明明是那么耐不了寂寞的人。
突然,一个高挑的身影来到了我们帐篷前。
“呐,夏树前辈!吃饱了赶紧出来弹一首吧!大家都在等你呢!”那是提议了这次露营的一名女生。
“啊,是吗?抱歉抱歉!”你双手合十,对着她苦笑。
“嗯,那好吧!别让大家等太久哦!”她瞟了我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啊,等等!我没说要……”
我扑嗤一声笑出来,“这下子没办法推了吧。”
“不行不行,我得去跟她说。”
我往帐篷里头伸长手,把你装着吉他的黑色背包拉过来,放到你的大腿上。“难得准备了这个,你就去吧。”
“那你呢?”
我悄悄从自己的背包里探出小型手电筒和一本经济学杂志,心虚地看着你笑。
“你想都别想。”
“喂喂喂”
你也不管我的手电筒和杂志都摔在地上,背起了吉他,就拉着我的手腕,把我拖出了帐篷。“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咯”
真是败给你了。
哪怕我多么不愿意在众人面前现身,一旦接触到了你手心传来的温暖、你的力量,我还能用什么来反驳呢。
你把我带到营火前,并在我耳边小声地说,“没关系的,有我在。”话毕,我们就这样加入了大伙儿的圈子里,你活象个当红歌星,拿出吉他便开始一一完成他们下的歌单。
现场就好像免费的卡拉ok,所点到的歌,会唱的人跟着和,不会唱的人静静听。在中央燃烧得火红的营火也在晚风中随歌声摇曳,不规则地让周围一下亮的一下暗的。
我没法开口唱,也没专心听,想起刚才你在我耳边说的话,那不断在耳蜗里反射、碰撞的声音,还有隐约感觉到的吐气,我的耳朵就快烫得烧起来了。
看来,就算放弃也只会造成反效果。
***
拉起拉链后,帐篷变得闷热起来了。翻来覆去,无论怎么样也无法乖乖合上双眼。虽然说最大的原因是在身旁流着口水睡相很糟糕的你。
睡着也好醒着也好,靠近也好远离也好,只要脑袋一放松下来,就会开始想关于你的事。
这样下去也是浪费时间,于是我坐起来,摸黑戴上眼镜,再次拿起了几小时前掏了出来却没放回背包里的手电筒和杂志。帐篷不算大,弯曲着身体挺辛苦的,但我还是坚持打开了手电筒。刹那间,一道白色的光照射到杂志上,习惯了黑暗的眼睛一下子受不了刺激而眯了起来。然后,一只手冷不防地从背后伸过来,毫无心理准备的我吓得差点破口大喊。
“嘘……是我。”幸亏他先发制人地从后盖着我的嘴。
“快被你吓死了。”我把手放在胸口轻拍,转过身。
你也坐了起来,打个哈欠,随便用手梳理乱糟糟的头发。“睡不着吗?”
“吵醒你了吗?抱歉。”我赶紧关上手电筒的灯并合上杂志。
“没事没事。话说好热啊,不如去散个步吧。”不等我回答,你便径自拉开帐篷的拉链。失去了与外界的隔阂之后,你把头探出去,说外面凉爽得甚至令人有种错觉是穿越了一样,于是我也手脚并用地爬到开口处。你说的虽夸张,但并不假,外头的风像是繁忙时间来往的车辆,那速度令我们这样的行人只好止步于原处。
“带上电筒吧。”但,你从不是会等绿灯亮起才行动的人。
***
借着朦胧的月光和手电筒的光芒,我们大概走了十分钟左右的距离,然后就在一个固定的地方瞎打转。
“好了,休息时间!来这里,睡下吧。”
我一脸困扰地望着自在地躺在草地上呈“大”字形的你,心里顾虑着像虫子啦,泥土很脏啦,会感冒啦之类的问题。
“我……没有试过躺在草地上。”
“蛤?不是吧?!”你先是露出一脸惊讶,然后又摆出一幅大侦探推理出作案凶手时的表情,“我知道了,一定又是伯母对吧。”
我的心“嘣”地缩紧了一下。
正如他所说,这也是我活在妈妈阴影之下的证据之一。在那瞬间,我深切感觉到了,就算远方那颗星星再怎么闪亮,缠在我身上的“黑色”始终不会允许我去接近它。
“来,凡事都有第一次。”
你撑起半身,二话不说就用力拉着我的手往下拽。
“等……!”一下子失去平衡的我不偏不倚地跌在你身上,压得你“呜哇”地叫了一声。
“都说了等……”我抬起脸,话说到一半,愕然发现我和你之间正处于前所未有的近距离。你长长的睫毛一颤,我脑内的对白也随之一扫而空。
晚风的喧嚣、昆虫的鸣叫,在此时此刻,全被埋葬在我鼓动的心跳声之下。这是一场时空的浩劫,一秒被放大成了一个世纪,在这混乱之中我无法脱身,肉身被麻痹的神经定格住,剩下习惯了思考的脑袋还在不断地转,计算各种可能性,计算所有能让我在这场劫难中全身而退的方法。
自小在妈妈的教育之下,我曾哭着做完了多少本额外的数学作业。也因此,我的计算能力亦比常人快速又准确。可是现在,任我怎么绞尽脑汁都找不到一个好的结果。原因很单纯,是一个名为“你”的BUG在捣乱我的计算。
从理性得不到的答案,由感情放肆喧哗喊出——要是全盘托出,会怎样呢?
这个狗急跳墙所得出的结论宛如将干电池放入时钟,漫长似静止的时间又被启动,一切都回复正常。
“夏树……”
“嗯?”
我是个现实主义者。我从不相信鬼神,只相信白纸黑字上,有实凭实据,能摸得到能看得见的东西。不过,要是世上真的有神明存在的话,那么就这一次,就算以后再也没有重头的机会也好,就这一次,赐予我勇气……
“夏树、能不能抱我……?”
你思考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然后迟钝地狼狈起来:“蛤?!你说什么?!”
看来,你被我突然的语言吓得不轻。
“不、不是现在……”
距离上一次像这样抱着必死的决心去做某件事是什么时候,我都想不起来了。
“悠……?”
你睁大双眼,那黑幕般的瞳孔装着满天星辉。那一秒,后悔的念头如海啸般逼近我的内心。我那半途而废的缺点找到一个“很完美”的时机发作了。多美的星星啊。要是我再努力点抑制着自己的感情,或许现在的我就能躺在你身旁,陪你眺望璀璨的夜空,聊着没内容的话题了。
啊……我知道,我又搞砸了。
这下子我真的成了大家为我贴上的标签上写的“不要脸”吧。
其实,现在冷静想想,为什么我会这么非你不可呢?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只是偶然之下交错的轨道令我们相遇,在那之后应该要各走各的——这才是正确的。况且,笼罩在我身上的黑影是绝不可能准许我去追逐光明的。
“啊、我懂了。”你像是突然从一个漫长的噩梦中醒过来一样,松了一口气。“不用等什么时候,我现在就能抱你。”
“蛤?诶?!”
我朝天的背传来了你手心的温度,是那个会烫伤人的温度。你的双臂像一个渐渐扣紧的环,把我扣在你的胸膛上。
这就是……抱……
原来还有着一个答案啊。哈哈,居然被你摆了一道。这个逃跑方式实在是太狡猾了。
不对,狡猾的人是我才对,竟然还想利用你的温柔得寸进尺。明明能在远处眺望已经是上天给我最大的幸运了,我却妄想能用双手触碰那颗星。我这被黑暗染上的双手,是不能沾污像你这样圣洁的人物的。
太丢人了。好想把这肮脏的感情像用橡皮擦擦掉错字一样消除掉啊。
“学习压力很大对吧,还有就职之类的事。”你的声音加上胸膛传到我脸颊的震动,变得格外大声。
“怎么那么突然?”
“因为难得你会像这样依赖别人啊。虽然‘那个人’总是对我说不能任性、要忍耐,但这似乎不适合用在你身上。比起忍受,你更需要释放。”你久违地提起了‘那个人’的事。那一颗,你注视着的星星。
“好了,30秒!”你解开环扣着我的双臂,一只手枕到头下,另一只仍然搭在我身上。
据说人只要每天拥抱30秒就能减轻压力——这是以前从某个电视节目中学到的知识。当时我随口的呢喃,你居然记下来了啊。
我禁不住微笑。真不愧是你。
看吧,又多了一个喜欢你的理由。
无论如何,月黑风高的,两个大男生相拥在一起怪不自在。我从你身上退下,翻个身躺到了你身旁。
“这还要什么理由?就因为你是我‘朋友’啊。”
虽然是已经预想到了的答案,我的心还是刺痛了一下……就只有这句话是我不想听到的啊。
“哈哈,谢谢你。”
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应该是哭了,否则天上的繁星也不会看起来就像是溶在一起的巨大结晶体一样,晶莹透亮的地方互相交融。你伸出手指,开始比左比右,说起了你熟悉的,关于星座的话题。
啊……那就像你一样闪耀——闪耀得四周的黑,亦被灼得好痛。
抱歉,夏树。我并不是你所谓的“朋友”。
***
日子像翻页一样匆匆而过,不知不觉,书签上的干花也染上了春意盎然的樱色。在那天之后,你开始会跟我说起关于那个人的事,我想,这也是我们之间关系一页页被改写的痕迹。
今天,我来到了属于你和那个人的时光隧道。可能来得太早,枝丫上的花苞还在慢条斯理地沐浴着阳光,仿佛还没选好绽放时的色彩。因此我并没有看到你话中描述的花瓣如雨帘、落地成地毯的浪漫景色。
微弱的阳光从树枝间射下,春风取代了冷冽的东风,通过了隧道,与我擦肩而过。我戴上耳机,走了进去。
一步、两步、三步……我停下。
在那有些碎石的道路上,忽然,一双熟悉的褐色皮鞋进入了我的视野。把视线往上拉,我看见了架着歪歪斜斜的黑框眼镜、黑发,有点瘦弱的书生。他双膝跪地,表情甚是痛苦,手指勾在锁骨之间的位置,像离水的鱼那样大口大口地吸着气。而在几分钟前——也就是那群恶魔出现之前他所抱在怀里的一叠论文,现在已经跟掉落的花瓣一起散乱在地上。
他们来大闹了一番,觉得消气了之后,便留下残酷的笑声,像一群乌鸦一样拍翅散去。
而他无法理会那些人爪子般锋利的语言,他只顾如何才能在来不及之前補回逐渐不足的氧气。最后,他像是再也撑不住,往旁边倒下,倚在一棵大树下。
这时,命运之神牵引着你的脚步来到他面前。你像个勇者,二话不说为他爬到树上取下呼吸器,然后用一个不太帅气的方式摔下来,再颤抖着手把氧气送到他嘴里,救了他一命。他到现在还能清楚地记得你吓得脸都青了的样子。
那便是触发宇宙大爆炸的主要原因。
那一天,认为生活枯燥无味、没什么好留恋的他,特地绕道到书店买了一本日记本,开始了他的观星记录。
逞强的我其实也只是个胆小鬼
总是装着一幅不感兴趣的样子
胸口的刺痛却越来越清晰
啊,原来“喜欢”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首歌,那天我们围绕着营火时你也有弹奏。明明一直以来都认为对情歌感到共鸣这事很蠢,但现在听情歌听得满眶热泪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这漫长的道路好像真的有种把人锁在时间里的魔力,直到走到尾段,魔法消失,我才恍然大悟。
反正你也应该不会知道的吧。我有多少次快被这份感情给搞坏了。有多少次,我希望你能立刻察觉我为了掩饰而撒的谎里的那个人,是你。
直到现在我仍能想起那个夏日
在空中闪烁的星星
你微笑的脸 你愤怒的脸 曾全都是我的最爱
很可笑对吧 明明早就察觉到了
你所不知道的 只属于我的秘密
穿越了夜晚 在那遥远记忆中的你
手指远方 用单纯的声音说道……
虽然有点老套,但,若要打个比喻的话,你就是一颗星星,照亮我的黑夜,用你纯正的光亮洗净常年附在我身上的污渍。然而,你和我处于十分遥远的距离,任我拼命地伸出双手也无法触及。就算有奇迹出现,你化作了流星,划过了漆黑坠落到我身处的手里,恐怕我也只会被你的光和热灼伤而已吧。
走到两旁种满樱花树的道路末端,我摘下早已停止播放音乐的耳机。我蹲在一颗斑驳老树下,把厚厚的日记本放进了幽静的树洞里——永别了,既甜美又酸涩的每一天。就让那些回忆永远锁在这不变的隧道里吧。
我抬头仰望,那晴空就像我刚清空的内心,多么干净透彻的蓝。它让人有种错觉,好似那就是向日葵盛放的季节时的蓝天。
“悠——!”
沿着那仿佛能划破天际般纯粹的声音,我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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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下一篇就是线上版假文青的第一百篇!!!
各位,下一篇就是线上版假文青的第一百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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